7歲起隨在天津音樂學院任教的父親學習二胡,宋飛音樂天賦與生俱來,除了精通二胡,她還會演奏多種樂器,被譽為“民樂皇后”。
1996年,宋飛和9個風華正茂的中國民樂女演奏家組建“華韻九芳”民樂團,進行民族音樂的推廣研究,賦予傳統民族音樂以新鮮活力。
就在宋飛演奏生涯如日中天時,她在1999年選擇了從五光十色的舞臺退居到一個相對樸素的環境。8年來宋飛一直在中國音樂學院任教,她說:“嚴肅音樂的興盛和發展需要教育作為鋪墊,而不是靠幾個明星演奏家在那里撐著。我愿意在生理心理都處于巔峰的狀態下,與更多年輕生命一起發掘民族音樂獨樹一幟的生命力。”
不想盲目追求外在表現
宋飛坦言,離開舞臺對她實際幫助更大,因為作為演奏家總希望自己超越別人,但作為一名老師,反過來更希望學生超越自己。“當你一直想要超越別人時,就會出現排他性,這種心理膨脹到一定時候,對音樂最本質的虔誠精神是有副作用的。相比之下當老師的心態更為平和,對我來說這種內心的收獲比鮮花掌聲都要來得多。”
宋飛選擇離開舞臺的原因,還包括不想陷入一種追求外在表現的盲目:“很多人對演奏家的評價完全受觀眾掌聲左右。在舞臺上,越是炫技,似乎越受觀眾歡迎,對音樂的追求受到非音樂的因素影響,演奏變成運動一樣的競技游戲,失去了內在真正最有價值的東西。“
舞臺的輝煌永遠曇花一現,宋飛覺得反而在教學過程中能把對音樂的理念和思考留下來。”
宋飛在演奏藝術方面的探索,往往讓她產生一些非凡的領悟。她曾經花了兩年多時間,練習“不練琴”。此舉曾引起她父親極大誤解,以為她驕傲了、自滿了,不知進取。但其實宋飛是想把琴拉得更好,所以才不練琴。
“過去的大師,演奏是那么鮮活多變,但我們這一代多鉆進技術牛角尖,把琴練得非常準確,變成一種既定模式,完全機械化,但這是學音樂的最終目的嗎?有段很長時間我完全不碰琴,只在嘴里唱,徒手練,一邊在心里思考,等想清楚了拿起琴來憑直覺就拉。然后我發現,我拉的《江河水》不再是以前的《江河水》。丟掉很難,但丟掉以后再得到的東西會比原來多得多。”
《二胡協奏曲》不仿古也不先鋒
這些年宋飛選擇放棄舞臺,但自小打下的童子功還是非常了得,即使久久不演出,偶有粉墨登場,仍叫人刮目相看。2002年宋飛在北京舉辦“弦索十三弄”個人音樂專場,演奏了二胡、高胡、古琴、琵琶等十三種樂器,引起極大回響。
此次宋飛應新加坡交響樂團邀請,來新首演作曲家郭文景的《二胡協奏曲》。此曲由交響樂團委約創作,不僅演奏技巧有新的表現手法,題材也和以往二胡曲不同,既不哀怨悲切如《江河水》,也不歡快喜慶如《賽馬》,更不是知識分子的感懷唏噓如《二泉映月》。套句作曲家的話說,是“不仿古,也不先鋒”。
音樂會由水藍指揮,曲目還有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的《神奇的滿大人組曲》(The Miraculous Mandarin Suite)和法國作曲家拉威爾的《鵝媽媽組曲》及《圓舞曲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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